很久很久没有写周记了,准确的说,从日本旅行开始之后,我坚持了多周的周记routine就被轻而易举打破了。有时候坚持一件事情往往需要某种惯性,比如持续性的按部就班也能养成某种习惯。那么在差不多思考缺位了两个半月后,我想要对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人生有一个简单的概括。可能并不全面,因为很多事情我只是看到了其中的表象,还有更加深层次的思考需要通过时间来衡量。
旅行的意义
在谈论旅行之前,我觉得我需要谈论我的猫。其实独居的铲屎官是不适合随心所欲的长途旅行的,因为家里的猫没办法自己照顾自己。猫意味着一种落地生根的责任感,意味着一种对于惯常生活的依恋,意味着对秩序感的保守遵从。如果我去过一种游牧生活的话,我的猫在家里面会上蹿下跳,会翻箱倒柜,也会弹净粮绝。猫这种生物虽然可以在精神上不依赖人类,但是它们却又很神奇的在物质上完全仰仗人类,而人类又及其享受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在其中欲罢不能。比如我,在养giao的前3个月,我家里的门是一步都不愿出;从第3个月到第10个月阶段,我可能也只能接受上限为3-4天的短程旅行;但是到后面,因为一些工作的需要,我也慢慢接受了一个月的分离,甚至是三个月的离开。不过幸好后期giao是我的妈妈照顾的,所以就算分开,我至少也是非常放心的。
那么其实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旅行的,是从我慢慢戒除了我的猫开始的。这里的猫应该是指我对于某种稳固的、平静的生活的向往和敬畏。旅行意味着不确定性和好奇心。我很久很久没有出走自己的生活routine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进行某种灵魂的洗礼了。去香港的那一年读书经历其实不算,因为那段时间我更像是沉迷在了一些固定的工作中,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破除迷雾。今年十月份的关西之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真正的打开心扉迎接新的、广阔的世界之旅。回忆起那段时光,我还记得我尝试的一些新奇的体验,一些漫无目的的散步,一些任性随性的决定。其实过程中观光了哪些景点,吃了哪些食物,现在想来都不重要。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在一个陌生而寂静的角落,和我自己有了更加深入的交流与和解。这样一段独处的时光是非常美妙的。有时候很多迷惑的问题,可能会在这样寂静的片刻,迎刃而解。今年夏天的台湾之旅其实也是一场关于和解的旅行。我曾经对于台湾有一点缘分和阴霾。但是幸好当我真正来到台湾之后,我感受到的是这块土地本身的浓浓的人文风情,我希望我25年可以有机会在台北深入生活一段时间。另外就是关于大理,我独自参加了一些团队活动,体验到了大理的一些美好的风景,结识到了有趣的人。
所以旅行的意义是什么呢?有千万种回答。但是今年的旅行是一种契机,它让我得以窥见其中的端倪。虽然说,旅行中的漫步是对于灵魂的滋养,但是我希望我明年的旅行可以适当带有一些目的,也可以尝试和各种不同的玩伴一起经历和体验。当然在过程中我也发现,曾经追求的旅行的自由可能也会和本身所搭建的有秩序的生活相违背,这就又回到了象征中的猫的问题上。所以短途旅行不适合我,我想要去丈量人生,但并不是以走马观花的方式,至少对于那些值得我留驻的地方,我想要体验更加深度。原本我罗列了一些行程和计划,但是后面又想了一下,计划可能也赶不上变化,所以就先点到为止。
再返深圳
写逃离深圳的那个篇章的时候我其实就有预设过这个可能性,说来也非常的有趣,我可能的确和这个城市有缘分。我在不同的阶段,从不同的角度,不断地重新认识这座城市。七月底的时候,我写下,“在蛇口,我度过了人生自洽的几个重要阶段”。分别是:试探孤独、沉淀内心、自卑危机、向外探求、心理咨询。这些可能是我上半年的这个节点,痛苦、挣扎和自愈的概括。在一个无法共鸣的城市中,我不断地去试探我内心孤独的底线,经历了一些挫败和苦难,慢慢地开始和自己的弱点和解。
而下半年的深圳于我来说更是一场试探和选择。虽然说这样的命题有点大,但确实在这个阶段我开始寻找那个我适合生存的人生夹缝。我开始有很多时刻,是迷惑不解的,但是慢慢在经历的过程中,前方的迷雾又一层一层被剥开。最后,所有问题似乎都回归到了本质——在事和个性中我该如何选择和权衡。客观存在的事物与规则,仅靠我一人之力无法改变,只能够被动的接受;而我个性之中那部分鲜明的底色,似乎也无人能够制约。在不断地尝试和选择中,我似乎慢慢看清了我想要的最终的那部分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开始更加灵活而游刃有余,或者说我开始慢慢具备了看清事物运行规则的能力。当我用另一个视角或者是站在某一个更加上层的立场去看待问题或者是人生中的抉择时,有些迷惑可能就迎刃而解了。所以此时的深圳是一个练兵场。
但是这可能只能形容我在深圳的一些际遇吧。本身城市对我而言不那么重要。如果我用一个世界公民的视角去看待我的来处和去处的话,我觉得可以简单概括为我那个宁静的村庄和翻涌这无限可能性和觉知的广阔世界。人只是微粒和尘埃,我希望我可以在不同的土地上,感受自然和人文的风光,当然这条路会走的持续而漫长。此时片刻的约束也仅限此刻。